克利夫兰位于北美洲五大湖之一伊利湖的南岸,也是贯穿俄州的凯霍加河被大湖吞没之前的最后一站。二十世纪初期,其河口位置让克利夫兰成为了铁路和运河的交汇点,直接造就了大型工业在此蓬勃发展。无奈在其巅峰时期,克利夫兰狠遭全美国经济大萧条重挫。之后花了很长的岁月,这座城市才找到了新的发展方向。目前市内的医疗行业在全国极富盛名。我觉得克利夫兰和马来西亚的马六甲,在地理位置和经济转型的历程上有几分相似。
这座城市也有一条很长的街道,以古希腊数学家“欧几里德”(Euclid)取名,街头和街尾各有一间大学。位于欧几里德街头的克利夫兰州立大学,占地不大,可是几条市区公路把各栋学校大楼分隔得四零八散。还好每栋建筑物之间都由天桥相接起来。每座天桥的建筑材料和外观都大有不同。游走其中,隐约可以感受到这间大学的建筑工程师对天桥设计精益求精。位于欧几里德街尾的凯斯西储大学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研究所。因为时间有限,我和T无缘参观这所大学,所以我们只能够通过观赏矗立在路旁的大学表演厅感受这所大学侧漏的霸气。
我和T到克利夫兰的自然史博物馆和美国联邦储备银行(Federal Reserve Bank)博物馆参观时获益良多。因为这两个地方内设有很多互动游戏,让参观者除了可以细读资讯板外,也可以通过拼图、回答问题、观看短片、实物对比等各种方式增强对该方面历史的认识。我们去自然史博物馆时,正值该馆展出以“丝绸之路”为主题的展览品。走入丝绸之路的展览厅,参观者能零距离观赏和触碰各类“商品”:假骆驼、香料、纺织机器和桑蚕幼虫。后三样是真的!展览厅内搭起了木棚,走道的两旁铺满干草和黄沙,再配上由传统中国和中东乐器演奏的曲子。可见管理员费了很多心思要重现丝绸之路的原貌,力求在有限的空间里开拓参观者无限的想象力。
而最让我流连忘返的景点莫过于此市的艺术馆。我和T在馆内呆了超过三小时,却只来得及欣赏大约三分一的艺术品。该馆收藏品极丰富,其中包括名画、雕刻品、据历史价值的家具、现代立体作品、祈祷书和西方各个时代的护甲和宝剑。馆内的艺术品被区分得很详细,除了分地区分时代,还划分出以各种宗教为灵感的作品。我印象最深刻的作品是一面重组在伊斯兰艺术展览区入口处的马萨克墙。此墙只用了蓝白两色的瓷砖,砖上写满可兰经文。我喜欢它手工精细但不会太过繁华。我发现我对由建筑和文字组成的结合体总有一种特别的情怀。
傍晚我和T在市中心闲逛,之后因为我要上厕所而走入了克利夫兰的其中一栋建筑古迹 :拱顶广场 (The Arcade)。值得一提的是我在旅途中常因为要找厕所而误闯一些很棒的地方。哈哈!干脆集结成一篇厕所观光特辑好了!拱顶广场被两栋建筑物夹在中间,外表也和一般旧式办公大楼没差,看上去没什么特别。
可是当我们推开其大门时,进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个小前厅,前厅的两旁延伸出金碧辉煌的走廊。因为柱子和栏杆都漆上金色了!中间则有一道仿水晶的开扇形楼梯通往底下的交谊厅。交谊厅虽然处于最低层,却是纳光最好的地方。广场有十层楼高,二楼至十楼是依“口”形设计而建,所以阳光能通过拱顶半透明的建筑材料直射到广场的最底部。除此之外,一条条灯柱在两边走廊的内侧一字排开,又为交谊厅添光。字面上的意思。嘻嘻。站在拱顶广场的交谊厅中间真的有一种回到维多利亚时期上流舞会现场的错觉。公子小姐在大厅中央翩翩起舞,年纪较大的爵士和太太们在楼上边用茶点,边挨着栏杆观看舞厅中的一举一动。
这么有意境的好地方,现在却被荒废了。我们在里面参观了很久,却一条人影都没遇上。我上网查过,拱顶广场建于1890年,其建筑风格为维多利亚时代建筑。开张之时曾掀起一阵骚动,因为它是美国其中一间最早期的室内购物广场。后来市内建了更多新的购物场所,拱顶广场就渐渐被遗忘了。现在通过市政府和凯悦大酒店(Hyatt)的携手合作,拱顶广场才不至于面对拆迁的悲剧下场。
克利夫兰通过建筑和艺术,向世人细诉这座城市悠久的历史,还有反映出当地居民在这个时代的大漩涡里挣扎求生的故事。这座城市,很漂亮,却也很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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